2022年12月15日下午，由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会计系主办的蓝月亮珞珈论坛第107期通过线上方式举行。论坛邀请了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会计学院杨国超教授、华中科技大学管理学院钟宇翔老师和我院会计系周楷唐老师。论坛由会计系潘红波老师主持，李青原、林晚发、陈冬等多位老师和学生参加了此次论坛。

第一场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杨国超

杨国超教授的学术论文报告为“减税激励与人力资本向技术部门流动”。他们的研究主要关注中国劳动力市场存在的严重结构性错配问题，他提到，中国存在以制造业为主的技术部门人力资本匮乏，同时以金融业为主的垄断部门人力资本冗余的现象,这成为阻碍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因素。鉴于此，他们考察了减税激励与中国劳动力市场的结构性错配之间的关系,并且围绕研究动机、理论分析、政策背景、研究方法、主要结论和政策建议等方面展开讲座。

首先，杨国超教授从中国劳动力市场存在严重的结构性错配问题和促进人力资本向技术部门流动的重要性两个角度出发,简要介绍了研究的动机。第一，通过比较中国与发达国家的人才配置模式，可以发现中国存在大学生大都被配置到政府管制的部门，而制造业等技术部门难以吸引到本科以上学历的劳动者的现象，这与中国技术部门急需高端人才的现实情景相违背。第二，技术部门的人力资本错配问题深刻影响中国的经济增长，因此纠正制造业的人力资本错配问题显得至关重要。同时，通过个案分析，杨国超教授指出技术部门工资较低是造成中国劳动力市场“错配”的核心原因，而提升技术部门的工资是促进人力资本流向技术部门的关键。据此，基于2008年开始实施的《高新技术企业认定管理办法》这一重点针对技术部门的减税政策，他们研究减税激励能否促进人力资本向技术部门流动，提升企业创新能力和生产效率。

接着，杨国超教授简要介绍了税收优惠政策的背景，并且从正反两方面阐述了税收优惠政策对高技能人才工资和企业创新的影响。一方面,税收优惠使得企业的净利润增加，同时也能起到缓解企业融资约束的作用，因而使得企业的创新动力增加。而另一方面,税收优惠政策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比如，由于政府失灵，市场中存在骗取税收优惠的企业，而这些企业并不会与高技能员工分享税收优惠带来的收益，也不会进行高质量的创新活动。因此，税收优惠究竟能否提升高技能人才的工资，高技能人才又是否会因为税收优惠而流入企业仍然是一个开放的实证问题。

然后，杨国超教授具体介绍了研究的样本选择过程和模型设定，并对主要的回归结果进行了展示和总结。通过实证检验,杨国超教授指出他们的主要发现是，在获得高新技术企业认定后，企业高学历员工占比和技术员工占比显著增加，并且高学历学员工和技术人员的薪酬也显著提升，这一基准结论在考虑劳动力冲击的影响、采用倾向得分匹配、采用熵平衡匹配等稳健性检验后依然成立。与此同时，杨国超教授指出税收优惠政策通过降低企业的税收负担、提升针对人才的政府补助和扩大招聘范围三条途径促进了人力资本向技术部门的流动。在通过高新技术企业认定后，企业的专利数量也明显增加，创新能力显著提升。此外，税收优惠政策也会因管理层的特征、企业类型以及企业所处的地区特征而异，短视的管理层、非智力密集型企业、不受产业政策支持的行业以及税收征管强度较弱的地区,税收优惠政策对劳动力结构的影响更为明显。

最后，杨国超教授着重阐述了研究的政策含义。他指出，劳动力市场也存在失灵的问题，政府需要适时合理地采用“政府之手”来缓解市场失灵所带来的损失。同时，政策制定者应该注重加大低学历者地技能培训，从而减少低收入人群，实现共同富裕。

第二场华中科技大学·钟宇翔

钟宇翔老师做题为“Preference for Dividends and Stock Returns around the World”的学术论文报告。

首先，钟宇翔老师介绍了文章的研究动机、出发点和研究问题。已有研究发现公司过去的股利政策对未来股票收益有正向影响，金融学方面的文献从信息传递、股利税和资本利得税的征收，以及消费理论的角度来解释这一发现。但是，目前研究对于实证方面的经验证据和结论并不一致，而且这些研究主要基于美国的样本，也可能并不适用于全球情景的解释。对此，本文主要有三个研究问题：第一，在跨国的样本下，过去发放股利的公司是否比未发放股利公司的未来收益表现得更好？股利是否存在溢价？第二，以往理论研究中涉及到风险、税收、投资者偏好解释的角度能否影响股利的溢价？基于美国样本的研究结论是否适用于全球的场景？第三，某个国家或地区股利溢价在全球范围内是否存在着联动的效应？

接下来，钟宇翔老师展示了研究的主要内容和发现。文章利用了1990-2018年，包含美国在内的全球44个国家及市场的数据进行研究，在考虑了全球地区风险因子调整以后，那些发放股利的国家比未发放股利国家的月度收益高出0.54%，换算成年度收益约为6%，是一个很明显的正向股利溢价现象。进一步，从现有理论阐述中税收和风险的角度都无法解释这种正向股利溢价的现象，但是文章也发现股利溢价与投资者偏好相关，在除权月份以及过去市场收益较差的时候，这种股利溢价会更加明显。此外，文章还证明了国家与地区之间的确存在着股利溢价的联动效应。随后，钟老师专门细致的展示了所有的研究设计和实证回归结果。

最后，钟老师总结了文章可能的边际贡献。本文主要是在股利对收益影响方面的文献具有一定的贡献，在全球范围内依然发现了正向股利溢价的现象，并排除了以往研究中税收和风险等一些可能的理论解释。同时，文章证明了全球范围内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联动效应，并且支持了股利的客户效应，强调了公司股息偏好在推动平均股票回报和全球回报变动中的重要性。

第三场武汉大学·周楷唐

周楷唐老师为师生带来了题为“Does worldwide mandatory ESG reporting policy make firms green innovators?”的学术论文报告。

首先，周楷唐老师介绍了文章的研究动机。为了平衡ESG信息供给与需求，许多国家强制企业在传统的财务报告或特殊报告中披露ESG相关的非财务信息。特别地，企业需要重点对改善环境和社会绩效的研发创新活动加以描述。那么，在强制披露的要求下，企业是否如他们ESG报告中所披露的，在实际中开展更多与环境相关的研发创新活动？根据诱导创新假定、非财务信息披露的象征性以及ESG披露的专有化成本等不同观点，周老师从两个角度展开理论分析并提出原假设。

其次，周老师展示了文章的研究设计和实证结果。以2001-2014年41个国家和地区的企业为研究对象，文章运用多期DID的研究方法，检验了强制ESG披露政策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文章的主要发现是在国家强制ESG披露政策实行后，企业绿色专利申请数和引用数显著增长，并且这种激励作用在强制披露政策实施前ESG表现较差的公司中更明显。

接着，周老师探讨了两种可能的作用机制：外国机构投资者的知识溢出效应和CSR相关的基础设施建设。一方面，强制ESG披露后可能会吸引更多的机构投资者，而当那些机构投资者来源于创新更领先的国家时，他们可以通过提供专业建议和加速知识转移提高企业的创新水平。另一方面，强制ESG披露后企业可能会更重视内部CSR方面的基础设施建设，如设立专门的CSR委员会，进行CSR培训或发放CSR薪酬。

进一步地，周老师从行业领先者的角度分析了强制ESG披露后企业可能面临的权衡。由于面临较高的专有化成本，行业领先企业在强制披露政策实行后，会将绿色创新从专利形式转化为非专利（商业秘密）形式以保护私有信息，同时会提高环境绩效。另外，在经济后果方面，文章发现强制披露政策实行后通过绿色创新能提高企业价值。

在三位老师的分享下，参会老师的思想的撞下，与会师生均受益良多。至此，第107期蓝月亮珞珈会计论坛圆满结束。

杨国超，中南财经政法大学会计学院教授，教育部、科技部“收入分配与现代财政学科创新引智基地”大数据中心主任，财政部国际化高端会计人才，湖北省高层次人才，复旦大学管理学院财务金融系博士。主要研究兴趣为股票市场、债券市场与公共政策领域的制度与非制度因素分析。论文发表于《经济研究》（5篇）、《管理世界》、《经济学（季刊）》（4篇）、《世界经济》（3篇）、《管理科学学报》等权威学术期刊。曾获得洪银兴经济学奖（青年）、PwC3535论坛年度最佳论文奖、China Financial Research Conference（CFRC）最佳论文奖、湖北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一等奖、全国MPAcc优秀教学案例、湖北省首批精品在线课程以及中国平安教育基金精品课程奖等。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国家自科基金青年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青年项目以及多项湖北省和企业委托课题。

钟宇翔，现任华中科技大学管理学院会计系讲师，硕士生导师。2019年在西安交通大学获博士学位，同时是西安交通大学与香港理工大学联合培养博士，本科毕业于武汉大学。研究方向是会计稳健性、机构投资者与跨国会计研究，研究成果发表在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Accounting Research、International Review of Financial Analysis、Journal of Banking & Finance (Conditionally accepted)以及Journal of Business Finance & Accounting (Conditionally accepted)等英文期刊以及管理科学学报、南开管理评论等中文期刊上。

周楷唐，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特聘副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会计学博士，武汉大学本科和硕士。研究领域为资本市场财务与会计、审计，研究成果发表于《Auditing: A Journal of Practice & Theory》《Journal of Business Finance & Accounting》《Journal of Accounting Auditing & Finance》《Management and Organization Review》《经济研究》《会计研究》《审计研究》等国内外重要学术期刊。主持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教育部人文社科青年基金项目。研究成果获得第十二届湖北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二等奖。担任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通讯评审专家，《经济研究》等学术期刊审稿人。

（通讯员：吴滋润、张书敏、郑惠琼；审核：潘红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