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走了,自己至今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内心不断自问和挣扎:这是真的吗?不可能是真的!魏老师不会这样和敬他爱他思他的学生、朋友、亲人们不辞而别,说走就走的。但这已是千真万确的现实。3月30日得到他老人家病逝的消息时,我正主持公司一个会议,顿时如雷轰顶,大脑几近空白,心堵胸痛,竟不能自己……尽管已是知天命之人,也经历过失去慈父之痛;尽管知道老师半年前病重,但始终相信恩师吉人有天相,他对亲朋好友们的不舍,这么多学生们的祈福与强大念力愿力,他一生严谨自律的生活习性,相信一定能助他熬过艰难治疗期,自己内心总感觉远远未到做最坏打算的时候。
去年得知恩师生病,第一时间给他老人家去了电话,当时很想从深圳去趟武汉,到医院去看望他。但看到魏老师通电话时轻松自若的状态,又谈及身体感觉似在好转,他又说疫情期间医院管得严,来了医院也不让进……现在看老师当时只是在安慰我,相信他一定强忍病痛,因为他一辈子都不愿给人添麻烦,年底忙,他怕耽误大家工作。我后悔自己没能磨一磨,坚持到湖北去看望他。这已成为心中永远的遗憾。后期我从一位好友手里得到一款中药,据悉有助于康复和有镇痛效果,我第一时间给老人家寄过去,也不知他用过没有……
今年1月13日清晨,我收到恩师发来微信:“新利,我今天出院,直接去上海,在那里做后续治疗”。看到这一信息,我心中一喜,至少说明老师治疗恢复得不错!也第一时间回复:“祝老师早日完全康复,我到上海去看您”。……虽知此番飞赴上海,已是阴阳两隔……
这几天群里不断有悼念老师的文章,不忍读,因为每每泪眼婆娑……确又忍不住一遍遍读,仿佛又看到昔日恩师授业解惑时的旁征博引与不厌其烦;仿佛又听到恩师在得知学生们工作顺利、或小有成就时爽朗欢快的笑声;仿佛耳畔又听到恩师“有空回回武大,看看樱花,也注意休息休整一下的”关爱叮咛声;仿佛又一次享用了恩师师母拿出的家乡酒,顿感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满足感和惬意。
其实自己最应该早点动笔,写写追忆恩师的文章,因为恩师予我太多,而我能带给老师的确又非常有限。可是几天来每要动笔时,昔日难忘的一幕幕一起涌现心头,似又语无伦次,情难以为继,只好搁笔……恩师当年在香港讲学期间,曾到香港民安保险公司考察,也结识了当年香港保险业界朋友。而我工作履历中,恰好也有一段在香港民安工作的经历,这也成就了我与恩师难得的一份缘分和我的福分。记得十余年前,恩师有一次到香港公务,我特意在香港促成了他与香港保险业界的一些老朋友见面,其中包括当时香港保险联合会主席兼香港民安的CEO郑国屏先生(魏老师在港讲学时,郑总当时是香港民安保险公司水险部总经理)。时隔多年,几位老友相见,十分开心,席间欢声笑语不断,我感受到了恩师孩童般的快乐和满足,老师重情重义的一举一动也深深感染了我。如今这快乐一幕确再无法重现……
追忆往昔悲情生,永失我爱。敬爱的魏老师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学生王新利泣书于赴沪途中